这个夏天,关于死亡的消息已经太多了。
本周,死亡名单上又增加了两位:罗宾·威廉姆斯和劳伦·白考儿。两位电影演员,两个造梦的人。
电影是造梦的机器。不管你的现实生活是挤满不如意还是平淡得像是白开水,花两三个小时,躲进黑暗的电影放映厅里,享受一场梦,就是生活中最好最便宜的诗意。
当你连做梦的心思都没有了之后,日子就会被拉得无限长。
当造梦者突然离去,无法再继续与我们幕前相见时,人们怀念的心情,也跟看了一场电影似的,被突然从日常生活当中抽离,扔进了电影味道的“梦”里。
所以,当罗宾死了,人们会说,再见船长。当白考儿死了,人们会找出她的照片,说,这才是真正的烟视媚行———以扮演蛇蝎美人著称的白考儿,事实上 评罗宾、白老儿去世造梦者的死亡 其“下巴微收、眼珠向上抬”的撩人表情,被认为是“烟视媚行”的典型。
前者,许多人熟悉他的脸和角色,但未必确知他的名字。后者,都知道她那著名的丈夫亨弗莱·鲍嘉,却未必能分清她本人那张美艳的脸———在当年的好莱坞,有太多这样的脸。
伊丽莎白·泰勒去世以后,人们以为好莱坞的黄金一代就此终结———似乎想不起来还有谁在人世了。直到传来了白考儿去世的消息。有人说白考儿的传奇源于鲍嘉———甚至她自己也这样认为,但真正的传奇却是这自己写就的结尾:她本人快80岁了依然在演戏,并在快90岁的时候获得奥斯卡终身成就奖。
而罗宾先生,他1997年和马特·达蒙一起坐过的那张长椅,如今仍纹丝不动地停留在波士顿公共花园,连长椅背后的三角形草坪也和17年前一模一样,似乎屏住呼吸,看时光在这里被封存。罗宾一直被美国人视为是温暖、踏实与可信任的形象,但在人生最后的岁月却备受抑郁症的折磨,背地里以吸毒来“填补心中的黑洞”。
他去世后,那长椅上放满了鲜花、风车、啤酒, 评罗宾、白老儿去世造梦者的死亡 还有沿着三角形草坪铺开的水泥小径上,密密麻麻的粉笔字迹,写着怀念的话,画着罗宾的脸。
白考儿2005年对拉里·金说:“我不喜欢传奇这个词。对我而言,什么东西被冠上传奇的名号就意味着它已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,已经死去了。”如今,这两位已经完成死亡,成为传奇。
偏偏真正的造梦者,却清醒知道这梦幻的来源。白考儿说自己漫长一生中有意义的岁月,只不过是与鲍嘉初次合作的那77天,以及后来成为夫妻的12年而已。而罗宾,有人用《机器管家》里的机器人安德鲁的痛苦来形容这位喜剧演员的痛苦:没有泪腺,不管多么痛苦,也无法流泪。首席记者 潘媛 |